【靖苏】四时歌·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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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列短篇终章~~
昔别春草绿，今还墀雪盈。谁知相思老，玄鬓白发生。
--------《子夜四时歌之冬歌·六》
萧景琰这一日宿在苏宅，翌日醒来的时候便看见梅长苏裹着被子靠在床沿，盯着窗外出神。萧景琰起身将人搂进怀里，语气里带着些晨起的慵懒：“在看什么？”
梅长苏顺势卸了力靠在萧景琰胸前，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：“下雪了。”
当日萧景琰登基之后便命人将原先靖王府的梅花尽数移栽到了苏宅，说是省得飞流每年翻墙出去摘花。如今苏宅庭院中每到冬日便是满院梅红，比原先倒是颇有一番意趣。萧景琰闻言替他紧了紧身上的被子，笑道：“怎么，想出去看花？”
梅长苏摇头：“我是想着趁雪还没化，收些梅花上的雪来，存着明年开春好泡茶喝。”
“这有何难，你且坐着，我穿戴好了便出去帮你收雪。”萧景琰说着便要起身。梅长苏拉住他衣角：“我也去。”萧景琰看他满面期待，略一迟疑便也答应了，只是亲手将人里里外外裹了个严实，二人方才一起步出里间。梅长苏甫一出门便看到飞流在外间房梁上挂着，正欲嘱咐他好生些，不想一旁的萧景琰先开了口：“飞流，你苏哥哥怕冷，你去帮忙拿个手炉来给他可好？”飞流低头看了萧景琰一眼，点了点头便嗖地一下没了人影。梅长苏见状奇道：“他如今倒肯听你的话？叫蔺晨知道怕是下巴都要惊掉了。”萧景琰笑了笑没答言，心说这几年的点心也不是白送的。一时飞流取了手炉来，一大一小便坐在廊檐底下，看萧景琰拿着瓷瓮和小耙子收梅花上的积雪。
庭院里白雪红梅，萧景琰一袭赭色披风穿梭其中，轻手轻脚地将梅花瓣上的积雪拂落至瓷瓮中。他长年习武，动作极是利落，小小的瓷瓮不一时便装了大半有余。梅长苏起身从他手中接过来封好，却见一旁飞流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把锄头来，又从梅长苏手中拿过瓷瓮来放回萧景琰手里，歪着头冲萧景琰扬了扬手里的锄头：“一起！”
梅长苏瞪大了眼睛看向萧景琰，一脸的不可思议：“飞流可从不主动邀别人一起做什么，你面子倒不小啊。”萧景琰笑着俯身替飞流理了理额前散乱的头发：“走吧，去把它埋好。”二人去庭中选了一株梅树，挖开树底的泥土，将瓷瓮小心放置于树根处，又重新用土细细的填埋了，从别处寻了些新雪来覆在上面。萧景琰就着雪替飞流擦干净了手，嘱咐了他去别处玩儿，自己回身去了廊下，将双手向着梅长苏一伸：“劳烦梅宗主服侍我净个手吧？”
梅长苏白他一眼，回里间取了备好的温水，牵过萧景琰的手放进水里，替他细细地拭净指缝里的污泥。萧景琰反手握了他的手，十指在水中一根根交扣，梅长苏抬眼看他，二人在难得的静谧中相视而笑。萧景琰俯身将唇印上梅长苏水光盈盈的眼，在他耳边轻笑出声：
“年年岁岁，望如今朝。”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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